第十五章 亨利与欧文(第12/20 页)
都很魁梧。也许不比他高,但是比他魁 梧。
“把他扔出去,戴 尔。”
“里普利菌有两种类型,”亨利说,把他仅仅是相信的东西当成事实来陈述……但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妨称为第一代里普利和第二代里普利。我敢肯定,如果你感染得不重的话——没有从你食物或空气或直接进入你裸露的伤口的什么东西里吸收太多的话——你就会好转。你就能战胜 它。”
他们现在都用那雌鹿般的大眼睛望着他,有片刻时间,亨利感到绝望至极。他为什么就不能清清静静、痛痛快快地自我了结 呢?
“我感染的是第一代里普利。”他说。他解开球衫。他们对亨利那条沾满碎雪的牛仔裤上的破洞至多只瞥了一眼,但亨利却代他们好好地打量了一番。转向柱撞破的伤口上现在已经长满拜拉斯,有些长达三英寸,顶端还如同潮流中的海藻那样轻轻摇晃。他能感觉到它们的根部在不断生长,逐步深入,不仅令人发痒,还发出“嘶嘶”的声音。甚至还在思考。这是最可怕的地方——它们还在思 考。
他们这时正朝杂物间的门口走去,亨利以为他们一呼吸到清冷的空气就会拔腿飞奔。可他们却停住 了。
“先生,你能帮帮我们吗?”玛莎用孩子般的颤抖声音问。她丈夫戴伦伸出一条胳膊搂住她。
“我不知道,”亨利说,“也许不能……不过也许能。好了,快走吧,半小时后我就会离开这儿,也许不用半小时,但说不定你们最好还是和其他人一起待在牲口棚 里。”
“为什么?”来自牛顿市的戴伦·切尔斯问 道。
亨利此刻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念头,根本谈不上成形的计划,他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这么觉得而 已。”
他们出去了,把整个杂物间留给亨利一个 人。
6
在面对一圈围栏的窗户底下,有一捆放了很久的干草。亨利刚进来时,戴伦·切尔斯就坐在这里(作为大麻主人,切尔斯自然享有最舒适的座位),现在亨利坐上这个位置。他坐在那儿,双手放在膝头,马上就昏昏欲睡,尽管脑海里有各种声音在冲来撞去,左腿上的发痒之处在不断深入,不断扩大(他口腔里掉了一颗牙齿的地方也开始 了)。
不等安德希尔在窗户外面开口说话,他就听见安德希尔过来了;听见他的思想过来 了。
“我这儿背着风,而且差不多是在房子的阴影之下,”安德希尔说,“我在抽烟。如果有人来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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