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雨】(一)(第9/14 页)
爆发,也许要因为察觉到刘
能今天盯着她手指时嘴角时有时无的笑意吧。
「林达,你认真听我说!!」车停到了一边,妻子侧过身来,对着我抱怨。
「你今天的事情,是我好容易托关系联系的,你以为刘能好找么?我跟你说,这
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操心。你见天外面忙,甚至成夜成夜的不家,已经
忘记我这个老婆了吧?」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只得低头道歉,刚刚的欲望在她如玉美腿上
的丝袜上游走,最后终于在斥责中停歇。
在沉默中,我们开车家,她自车上激动地骂过我之后,便不再理我,我的
枕头和铺盖被她甩到客厅的茶几上,筠筠便转身去淋浴。我悄悄地踱步去开卧室
的门,已然被妻子反锁了。
于是,我轻叹了一声,从冰箱里找出一听啤酒,打开久违了的电视机,在荧
光中裹着毛毯入睡。
(二)
在春江月接宴刘经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那之后,我依然夜以继日
的忙碌着,督促着工厂尽可能出货,以图尽量减少需要私贷的金额。
另一方面,我把年后才能收款的订单,但凡只要客户开始信任我的,都通过
反复沟通、反复纠缠、反复恳求的方式预支了部分的款项。这也是我对刘能「林
老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这句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自然,这样忙碌又是少有着家的机会。与终止的性生活一样,我和妻子的良
好关系依然终止着,依旧冷战着。我曾经在有一天疲惫的夜晚,躲在一个人的办
公室小声地哭过,那是一种长期的,压抑的,不间断的疲惫从胸部喷涌至喉管,
爬出眼睑的感受。
整个事态中,我是无奈的,无力的,生意人时常需要把自己摆在一种危险的
处境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少在走向平坦前,无力退缩。长辈的房产,
自己几年的所有积蓄,各种拆借来的会资源,都被投注在这家十几人的小型工
厂里。
我曾乐观地,自信地,狂热地,鲁莽地开始了第一步,然后我发现自己必须
得胆战心惊地走完下面所有的每一步,没有休息,不许犯错。但筠筠并不是很理
解这些压力,妻子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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