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0章(第4/6 页)
、捞蛤和从泥沙中刨圆蛤了。把生病的避暑者护送出镇的动议也失败了。
到午夜,路障已设好,到……以及在朝鲜得的青铜星形勋章。把它们一一别在他的西服翻领上。在浴室里她找到了一盒约翰逊牌儿童爽身粉,往他脸上,脖子上和手上扑了扑。扑粉的味道芬芳而又令人怀旧,她又泪如雨下。汗水湿透了全身,眼睛下也出现了极端劳累的黑圈。
她用台布把他包起来,找来妈妈的缝纫工具,合上接口,把接口折成双层牢牢地缝上。伴随着抽噎和呼哧呼哧的气喘,她终于把他的尸体弄到了地板上,然后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休息了一下。感觉可以继续干的时候,她抬起尸首,往楼梯边拖去,然后尽可能小心地拖到了一楼。她又停了一会儿,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头痛得更厉害了,就像要爆裂开来似的。
她把尸首拖到大厅,拖过厨房,拖到游廊上,来到了游廊的台阶下,她不得不又休息了一下。初暮的金色光线,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她实在是累坏了,就坐在父亲身边,头伏在双膝上,前后摇晃着哭了起来。鸟儿唧唧喳喳地叫着,她终于把他拖到花园里去了。
终于做完了,到最后一些草皮(她把它们一块儿一块儿放在自己的膝下,仿佛在做一道错综复杂的难题)就位时,已是9点15分了。她满身污秽,只有眼睛周围是白的,那是被泪水冲洗干净的。由于精疲力竭,她感到天旋地转了。头发挂在面颊上,一缕一缕的。
“请安息吧,爸爸,”她轻声细语道,“请您安息吧。”
她把铁锹拖回到父亲的工作间。登上仅有6级台阶的游廊她就不得不休息了两次。她没开灯就走过厨房,走入起居间,踢掉了轻便运动鞋。
在梦中,她再次上楼来到她父亲身边履行自己的职责,看见他正儿八经地躺在地下。但当她进入房间时,台布已盖在他的尸体上,她的悲痛和失落感又变成了某种另外的东西……像恐惧一样的东西。她走过这个黑乎乎的房间,本不想但突然又只想逃走,最后又无助地站下了。台布在阴影中幽灵般地可怕地时隐时现,并向她飘了过来:
台布下根本不是她父亲,而且那个人并没有死。
一个有着无尽生命力和可怕活力的东西躺在台布下,有一种比她生命力更强大的力量在把台布往回推,而她……都有点儿站不住了。
她伸出手,捂住那块台布,使劲地把它往回拉。他龇牙咧嘴地笑着,她却看不见他的脸。他那龇牙咧嘴的笑,让她直打冷颤,一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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