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米娜·哈克的日记(第1/13 页)
十一月一日
我们整天都在急速赶路。那些马似乎知道我们待它们很好,于是自动全力飞奔。我们经历了不少变故,但是总能发现一些一至的解决方法,这让我们认为这趟旅行不会那么困难。范海辛医生说话言简意赅,他告诉农民,我们正在赶往比斯特查,他付给他们大笔的钱来换马,还让他们给我们弄来热汤、咖啡和茶,吃完之后我们再次上路。这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充满了能够想象得到的各种美景,人民勇敢强壮,心地淳朴,有着各种美好的品质。他们非常、非常迷信。在我们停下歇脚的第一处房屋,接待我们的女人一看到我额头上的伤疤,就画了个十字,并且对我伸出两个手指,来抵挡毒眼。我想他们故意在我们的食物里放了过多的大蒜,我实在受不了。之后我就特意留心,不取下帽子或面纱,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们走得很快,没有雇车夫,也就没人散布关于我们的流言飞语,不过我敢说,对毒眼的恐惧一路伴随着我们。教授看起来不知疲倦,他一整天都没有休息,不过他让我睡了很长时间。在日落时他催眠了我,他告诉我说,我的回答跟往常一样,“黑暗,波浪拍打,木头咯吱响”,所以说我们的敌人还在船上。我不敢想乔纳森现在怎么样,但是不知为何,我不为他感到害怕了,我自己也不怕了。在一间农舍里等待换马的时候,我写下了这些文字。范海辛医生正在睡觉。可怜的人,他看起来十分疲倦,苍老憔悴,但是他的嘴巴仍然像个征服者一样显示出坚强,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没有失去坚定的神色。当我们再次上路时,我一定要让他休息,我来赶车。我要告诉他,我们还有好几天的路要走,等到最需要他的力量的时候,他可不能倒下……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
十一月二日,上午
我成功地说服了医生,整个晚上我们轮流赶车,现在已经是大白天,虽然很冷,但是天地一片光明。空气中有奇怪的沉重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暂且说是沉重感,这种感觉让我们都觉得压抑。天气很冷,只有那些温暖的毛皮衣服让我们舒服一点。黎明的时候,范海辛催眠了我,他说我的回答是:“黑暗,木头咯吱作响,水流轰鸣”,这么说在他们逆流而上时,河道的情况已经改变了。我真希望我的爱人别冒什么风险——别冒不必要的风险,但是我们是听凭上帝摆布的。
十一月二日,夜
整天我们都在赶路。越往前走,视野越是开阔,在维拉斯提的时候,喀尔巴阡山脉看起来还很远,低低贴在地平线上,现在山岭似乎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