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我一顿。
我想哭,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兜兜转转又钻了冷宫的狗洞,心里却想着那些银子能收上来一点是一点,至少把本钱拿到手里。
萧信风正扶着剪子给花枝浇水,见了我仍然是脸红,面上带着点扭捏。
“苏小姐……”
萧信风掏出一只长木盒来:“你要的簪子……不知是不是喜欢的样式。”
盒子里是一对流苏压鬓,坠着一小排珍珠,颗颗圆润饱满闪着银色的光。
一看就不便宜。
肯定比翠宝阁那些簪子好多了。
我很快被压鬓拖住了心思:“你从哪里弄来的?总不能是……成了皇子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真相了。
有些事情不堪说、不堪想,回忆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在听传奇。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想,缘分可能真的由天定。
否则一向机灵的我干嘛脑子抽筋似的跑冷宫里放贷;而萧信风就那么巧,非得那两天被他爹认了回去,然后再专门跑到冷宫等我,给我送发簪?
我不懂,我怎么会懂呢?
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看不见权力场上的弯弯绕绕,在乎的东西也不过是吃的穿的玩的。
也是那个时候,我没被萧信风六皇子的身份收买,却被他送我的簪子给骗走了。
三十岁的我去回望十二岁的少女年华,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见女孩衬裤就能羞红了脸的少年,和那个胆大心细泼辣热情的女孩,究竟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幕的?
05
乾元二十五年,秋
明皇在朝堂之上就昭告天下,说是西北的犬戎蠢蠢欲动,要增设两万将士戍边防秋。
这领头之人,便要从皇子皇孙里好好选上个“能堪此任”
的。
说是戍边防秋,可谁都知道,国库亏空、兵部吏部上下贪污,哪里来的钱养兵?这个位置,谁上去都是九死一生的活计。
萧信风母妃早逝、舅舅家也位卑言轻、趋利避害,对这个外甥是避而不见。
十五岁的少年孤立无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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