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麻烦你了。”
我扯了扯唇角，任由薛默接过手中的行李。
一路都很安静，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哭，只是在进屋后默默开了暖气，递来了温水。
看着五官逐渐锐利的少年，我花费了些力气才将现在的薛默与记忆中哭着不想让我离开的小孩联系起来。
不曾想十年后，我却成了在他面前流泪的人。
“你在京大上学？”
“嗯，开学事多，还没来得及和姐姐说。”
“薛燃怎么也不告诉我……”
提起那个名字，我顿时住了口。
沉浸在片刻的悲伤中，没有注意到薛默暗下去的眸色。
“和他分手，很难过吗？”
感受着沙发突然地凹陷，薛默已经坐到了我身侧的位置。
下垂的眼尾染上些红晕，湿漉漉的眼瞳直勾勾注视着我，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狗。
“他们都说我和哥哥长得像，姐姐把我当作他的替身。”
“和我在一起怎么样？”
3
兀地被拉近的距离，我几乎能感受到薛默呼吸间的热气。
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我几乎立刻推开他的肩膀，往后挪了些距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少年清瘦的身影被我推开后，蜷缩在角落。
泪水不要钱的掉，蓄在眼窝处成了一汪小潭。
破碎，又可怜。
“我不想见姐姐伤心。”
我的心没由得一软，叹了口气，只当他还是过去那个粘人的天真的弟弟。
“你成年了，这种话不能乱说。”
“明天还要上课吧，早点休息，我到附近找个酒店——”
“卧室的床单被套都是今天新换的，我可以睡沙发。”
薛默怯怯地攥着我的衣角，生怕我不同意般，先一步将我的箱子拖了进去。
或许是夜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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