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第5/10 页)
,仿佛提出这个问题使他很高兴。“要知道,我已经有十年没有来彼得堡了。我们的一切新事物、我们的一切改革和新思想——这一切我们都是在外省听说的。但要看得更清楚,要看到一切东西,那就得到彼得堡来。嗯,我的意思是,当你观察我们的年轻一代的时候,你就可以获益匪浅。我坦白地说: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您的问题内容很广泛。我可能弄错,可是我觉得我似乎发现一种更明确的见解,可以说,发现更多的批评精神、更多的求实精神……”
“这是对的,”左西莫夫从牙缝里含糊地说。
“你胡说,哪来的求实精神,”拉祖米兴反驳道。“求实精神是不容易获得的,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差不多有二百年光景脱离了实际生活……不错,各种思想层出不穷,”他对彼得·彼得罗维奇说。“善良的愿望是有的,虽然是幼稚的;甚至正直的行为也能发现,虽然骗子多得不得了;但求实精神还是没有!求实精神得来不易啊。”
“我不同意您的看法,”彼得·彼得罗维奇反驳道,显然很高兴。“当然,着迷和犯错误是有的,但这应该加以宽恕:着迷证明对事业有热情,也证明事业是处在一种不合理的外部环境中。如果说事情做得少,那是时间不够。我撇开方法不谈。照我个人的看法,也可以说,某些事情甚至已经做了:各种新的有价值的思想被传播着;某些新的有价值的作品被流传着,它们代替了那些旧的、空想的和浪漫主义的作品;文学具有更成熟的形式;许多有害的成见被根除了,受到了嘲讽……一句话,我们和过去永远绝缘了,而这,依我看来,已经是个成就……”
“背书!自我介绍,”拉斯柯尔尼科夫忽然开腔了。
“什么?”彼得·彼得罗维奇问,他没有听清楚,但是没有得到回答。
“这都是正确的,”左西莫夫赶忙插嘴说。
“不对吗?”彼得·彼得罗维奇高兴地瞥了左西莫夫一眼,继续往下说。“您会同意的,”他继续对拉祖米兴说,但带点儿洋洋得意和目空一切的神气,几乎喊出“年轻人”来,“至少就科学和经济学的真理……来说,有了巨大的成就,或者,正如他们现在所说的,进步。”
“老生常谈!”
“不,这不是老生常谈!比方说,假如从前人们常常对我说:‘去爱人吧’,于是我去爱了,那么结果怎样呢?”彼得·彼得罗维奇继续往下说,也许说得太急了。“结果是我把长褂扯成两半跟亲友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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