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礼拜六的欢歌:调整期的通俗文学(第4/27 页)
》、《新世界日报》、《春声日报》等,1922年有《快活》、《家庭杂志》、《星期》、《良晨》、《新华》、《紫兰花片》、《星》、《红》、《心声》、《红霞》、《天韵》、《星光》(《星华》)、《长青》、《最小报》、《小说日报》等,1923年有《心潮》、《小说世界》、《星光》、《侦探世界》、《笑画》、《盍簪》、《千秋》、《东方小说》、《社会之花》、《波光》、《世界小报》、《上海繁华报》、《小说旬报》、《钟声》、《小阳秋》、《金钢钻报》、《集思》等,1924年有《红雨》、《小说夺标会》、《月亮》、《梨花杂志》、《蔷薇花》、《红玫瑰》、《显微镜报》、《海报》、《光报》、《上海夜报》……生生不息,滚滚向前。新文学虽然占据了文坛的制高点,被目为正宗,但在它周围汪洋恣肆的却仍是通俗文学的大海。
通俗文学的这一次卷土重来,心态颇为平衡、自信。它知道新文学消灭不了自己,自己也不想消灭新文学。它将自己与新文学的关系不过视为市场上的竞争对手的关系,所以冷嘲热讽有之,声讨杀伐则无。1921年8月1日的《晶报》上有胡寄尘的一篇小说《一个被强盗捉去的新文化运动者底成绩》,写新文化运动者要求强盗放他,“再不将我解放,我要宣布你的罪状了”。强盗问怎样宣布,答曰:“第一是打电报,第二是发传单。”强盗说:“哼,电报么,我们这里电线杆还没有竖好,传单么,我们这里印刷所还没有开张。”新文化运动者叹道:“咳,黑暗,咳,黑暗,咳,科学真不发达,咳,物质文明真不进步。”接着宣布要奋斗、改造,“便是运动罢课,再无效,便运动罢市”,直到反对非法政府、反对官、反对兵、反对警察。强盗听了说:“你既然和我们的宗旨相同,我便不难为你了,放你回去罢。”新文化运动者回来夸口说:“我被强盗捉去了,几乎牺牲性命,亏我演说的本领大,一席话把他说得觉悟转来。好了,现在他觉悟了,现在他改造了。”
在鸳蝴派看来,新文学家的“奋斗”、“改造”只能是纸上谈兵,痴人说梦,根本不能改革社会,也根本谈不到与民众沟通。鲁迅《故事新编》中有一篇《起死》,写庄周的哲学不为凡人所理解,恰与这篇小说形成一个有趣的对比。在这篇小说发表的前两天,《晶报》上还发表了一篇《辟创作作者是袁世凯的公子袁寒云,自称“陈思王再世”的鸳蝴名士。其文如下:
小说这种著作,必定要事实新奇、文理爽达、趣味浓厚、才能使看的人、越看越想看、要说到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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