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世不明的人(第5/10 页)
的这件事都忘了,也许这是与我的身世有关的,今后你可以细细地观察他。老鹫,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看我就如此轻率地将他遗忘了,我总是这样散漫。在我的印象中,老鹫也是从来就有的,就像我的一条腿一样。”他俩漫不经心地在晒得滚烫的石子路上徘徊,心底里盼望着也许会发现与那件事有关的蛛丝马迹,那将为他们编造的故事提供激情。他们也知道它的到来有很大的偶然性,不必刻意追求,但总需等待。在路碑那里有一个浓黑的影子,那便是老鹫。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很快地从他们面前经过,男的滔滔不绝地说:“真情就如石沉大海,一切与它有关的都严守着沉默。总而言之,这完全是一场骗局。我们这里这种事已经够多了,该收场了,我们凭什么要去追究某个人忽发奇想在雨天里扔掉的草帽?在静默中来观察这个世界,才能获得真实的热情。”一列火车从他们旁边驶过,汽笛的鸣叫使得如姝惊跳起来,她在原地呆立了好久,直到最后一节车厢消失在远方。“我就是从那上面跳下来的,车厢门口画着一只鹰,当时你对我说,‘太好了。’”她痴迷地说,“这不会错,它是保留在最近的、新鲜的记忆里的。有那么一天,我和你像这样散步,彼此贴得很近,车子来了,我一抬腿就上去了,我一贯追得上火车,这事早就该对你说了。为什么我们散步的地方就有铁路呢?”她对他竟能从空无所有中挣扎着叫出她的名字来这一点大为赞赏,“很少有人能这么干的,这真是青春的杰作,所有的人都搞着刨根问底的伎俩,而你,凭着自身的蛮力几乎到达天马行空的高度。”
他决心将老鹫排除在如姝和他的世界之外,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了主意,虽然对于这件事的成效他是毫不作指望的。老鹫用不着他来操心,他一直离得他远远的,闭口不开,但又无所不知。在他的眼中,老鹫也是属于远古时代的一个存在,荒蛮、静穆、坚不可摧。他需要他和需要如姝是等同的,所不同的是他用不着特意将这点显露出来,他只要想到他,他便出现,每时每刻。而如姝恰好相反,她从不在他意料中的时刻出现,关于她的每一段记忆全是昙花一现,互不衔接,她解释说这是因为她时常处在变动的混乱中的缘故,“也许再老一点就会好一些。”那口气真是催人泪下。
老鹫整天游手好闲,几乎什么也不干,他从来不知道他以什么为生,从他记事的时候起就看见他在四处游荡,他似乎是一个眼神冰冷的、看不出年龄的男子,与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上的联系。他有一次死皮赖脸地跟随他到了他家里,那是一间空房子,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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