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玻璃和雾(第4/11 页)
为生活在父母身旁的孩子来说,是很不好的,按世人的习俗,为了讨厌的母亲,必须去责怪你喜欢的父亲,不是这个道理吗?”
“不、不对,并非那样啊!我记得我曾为怨恨父亲和母亲互相拥抱而哭过呢!”
“并不是拥抱,是被抱了的吧!”
“不,是拥抱。”
“到如今还这么说,姐姐的性格不会豁然开朗的。”
“哎呀!好怕的眼睛,不要动不动就表现出这样可怕的眼神来。我看你这种眼神有些不安啊!”
“不要糊弄人啊!”
“什么?我糊弄你什么了,请讲清楚。”
“记得姐姐也抱过我啊!长大以后也有一次,在父亲死的时候,记得很清楚,我也哭过。但不像姐姐那样悲伤,总觉得有些寂寞,从那以后姐姐就更可怜了啊!”
“你是否对我隐瞒了什么?很想对你姐夫讲的事,是否没有讲?”
“那是姐姐你自己吧!”
“真的,对这个人怎么看,这么漂亮的小姐,假若在你身边也许你也会和她谈恋爱的。”
“是指那个小姐吗?我以为是酒馆的女招待呢。”
弟弟想把照片拿到手,姐姐有点脸红,想拒绝,只是表示不愿意,实际上没有拒绝,弟弟伸手把照片拿了过来。
“背面胡乱写了很多,是姐姐写的吧!”
“那个虽用橡皮擦过也还留有痕迹的吧!”
“可悲的燕子,是怎么回事——嗯,燕子的事我想起来了,父亲的粗暴性格,不仅对我,姐姐也继承了啊!记得吗?那是在妈妈刚生病的时候,咱家的燕子从窝里把小燕子衔走,掉到院子里了,姐姐将燕子拾起,扔到河里去了。”
姐姐颤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似的,然而没有说出来却打了个呵欠。
朝子的丈夫和她弟弟,对坐在长火盆的两边读着晚报。朝子因为头痛,傍晚起就睡下了。丈夫从报纸上探出头来,看着弟弟。
“什么事?”
“嗯?”
“不是想要说什么吗?”
“不,不想说什么。”
“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是姐姐的事吗?”
“不,你姐姐说你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似的,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没有。那是姐姐自己的事。姐姐是有这么个怪性格。”
“不是性格,最近好像有点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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