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以南(第9/10 页)
老军士长往椅背上一靠,嘴唇紧闭。“没去过。”他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
“我们处理美军阵亡人员。伊拉克人处理他们自己的。我唯一见到敌军尸体是当他们死在美军医院的时候。比如费卢杰外科中心。”他朝基地医院的大致方向挥了挥手,“再说,塔卡德姆基地有殓葬部门。他们可能已经处理了那个区域。”
“哦,”我说,“好吧。”
“我们今天没做那种事。”
“好吧。”我说。
“你会没事的。”他说。
“是的,”我说,“谢谢你,军士长。”
我站在那儿,看了他一秒钟。然后我扫了一眼走廊里所有紧闭的门,门后应该是空空如也。军士长身后的电脑屏幕上有一群女人喝着粉红马丁尼。
“你结婚了,准下士?”军士长看着我的手,注意到我的婚戒。
“是的,”我说,“大约两个月了。”
“你多大了?”他问。
“十九。”
他点点头,静静坐着,仿佛在思考某件沉重的事。当我准备离开时,他说:“有一件事你可以为我做。愿意帮忙吗?”
“当然,军士长。”
他指着我的婚戒。“把那个摘下来,和你的狗牌一块儿挂在项链上。”他用两根手指掏出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找出他的狗牌给我看。在刻有他个人信息的两枚金属片旁边,挂着一枚金戒指。“行吗?……”
“我们需要收集死者的私人物品,”他说,一面把自己的狗牌放回衬衫里,“对于我来说,最困难的事就是把婚戒摘下来。”
“哦。”我倒退了一步。
“你能这么做吗?”他说。
“是的,”我说,“我可以这么做。”
“谢谢。”他说。
“我该走了。”我说。
“你该走了。”他说。
我迅速转过身,打开门,步入楼外的热浪中。我走得很慢,背挺得笔直,控制着步伐,同时右手搭在左手上,担心着我的婚戒,将它在手指上转了又转。
我答应军士长自己会照做,所以我边走边把戒指褪下来。如果把它和狗牌放在一起,感觉是个坏兆头。但我还是把它们从脖子上找出来,解开项链搭扣,把戒指穿进项链,重新合上搭扣,再把狗牌转回到脖子前面。戒指摩擦着我的胸口。
我越走越远,走过作战广场外路旁的棕榈树,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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