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章(2)(第3/7 页)
要躺下.我要为太阳的健康喝口酒......我要,我要,别管我!"他从桌上迅速抓起酒杯,从原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转眼之间就到了凉台的出口处.公爵本想跟他跑出去,但是无独有偶,偏偏在这当口,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向他伸出手来,跟他告别.过了一秒钟,凉台上突然发出一片惊叫.紧接着,慌乱的时刻便来临了.
原来,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伊波利特走到凉台出口的紧边上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插在右侧的大衣口袋里.凯勒尔后来肯定说,伊波利特还在这以前就一直把手插在右边的口袋里,当时,他正跟公爵说话,左手抓住公爵的肩膀和领子,据凯勒尔说,插在口袋里的这只右手,似乎一开始就引起他的疑心.不管怎么说吧,凯勒尔心里的某种不安,促使他紧随伊波利特之后跑了出去.但是连他也措手不及.他只看见,在伊波利特的右手,忽然有什么东西一亮,而且就在这一刹那,一把小型的袖珍手枪紧紧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凯勒尔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他的手,但是就在这一刹那,伊波利特扣动了扳机.发出一声刺耳的.滞涩的扳机扣动声,但是没有听见随后的枪响.当凯勒尔一把抱住伊波利特的时候,伊波利特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似乎失去了知觉,也许他真的以为他已经被打死了.手枪已经抓在凯勒尔的手里.有几个人上前搀起伊波利特,端来了椅子,让他坐下,大家走过来把他团团围住,问长问短,又叫又嚷.大家都听到了扳机的扣动声,但是大家又都看到连皮也没有碰掉一块的那个大活人.伊波利特自己也坐在那里,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他用莫名其妙的目光来回看着他周围的人.就在这时候,列别杰夫和科利亚跑了进来.
"没打响?"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问.
"也许,没装火yao吧?"另一些人猜测.
"装了!"凯勒尔检查着手枪,宣布道,"不过......""当真没打响?""根本就没火帽,"凯勒尔告诉大家.
随后的狼狈场面简直一言难尽.最初的普遍恐惧,开始被一片哄笑声所代替;有些人甚至放声大笑,从中找到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伊波利特歇斯底里地号啕大哭,绞着手,跑到所有人面前诉说,甚至跑到费德先科面前,用两手紧紧抓住他,向他赌神发咒,说他忘了,"完全无意地,并非故意地忘了"放火帽了,说什么"这些火帽不全在这里吗,就在坎肩的口袋里,大约有十枚"他拿出来给周围所有的人看,他之所以没有预先放进去,是因为怕手枪放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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