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章(2)(第4/7 页)
袋里无意中走火,他自以为,需要的时候,临时装也来得及,谁知道一下子竟忘了.他跑过去找公爵,找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又向凯勒尔苦苦哀求,请他把手枪还给他,说他要立刻向大家证明,"他的名誉,名誉"......说他现在已经"名誉扫地了!......"他跌倒在地,终于真的失去了知觉.大家把他抬进了公爵的书房,列别杰夫的酒也完全醒了,他立刻派人去请大夫,他自己则跟女儿.儿子.布尔多夫斯基和将军一起留在病榻旁,伺候病人.当把失去知觉的伊波利特抬出去以后,凯勒尔往房间中央一站,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当众宣布:"诸位,你们当中,如果有谁当着我的面,再一次怀疑,火帽是故意忘了放进去的,并且硬说,这位不幸的年轻人不过在演戏,那么你们当中的这家伙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但是没人答理他.客人们终于三三两两和急急忙忙地走了.普季岑.加尼亚和罗戈任也一起走了出去.
公爵觉得很诧异,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竟改变初衷,不加说明地就要走了.
"您不是想等大家走了以后跟我谈谈吗?"他问他.
"没错,"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说,他突然又坐到椅子上,让公爵坐到自己身旁,"但是,现在我又临时改了主意.对您实说了吧,我有点心神不定,而且您也是这样.我的思想全乱了;此外,我想跟您说明的那事,对于我非常重要,对您也一样.您瞧,公爵,我想,一生中哪怕就做这一次完全光明磊落的事呢,就是说,我完全没有见不得人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我现在,也就是当前,我还无法做出这种完全光明磊落的事,您大概也是这样......所以......这事......咱俩还是以后谈吧.我现在要到彼得堡去待两天,如果我们能再等三.两天,事情也许会明朗些,无论对于我,对于您,都有利."他说到这里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因此让人纳闷,那他刚才又何必坐下去呢.公爵也觉得,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似乎心存不满,肝火很旺,神态也似有敌意,他的眼神也跟方才完全不同了.
"顺便问问,您现在要去看那个内心十分痛苦的人吗?""是的......我怕,"公爵说.
"甭怕;肯定能活六.七个星期,甚至说不定待在这里病还会好起来.但最好还是明天让他滚蛋.""也许真是我从后面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因为......我一言不发;他大概以为我也在怀疑他不会开枪自杀吧?您对此有何高见,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绝无此事.您居然会操心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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