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讲故事 第三章 牧师的故事(第6/33 页)
一生中最糟糕的经历。“匿名酒鬼会上你会听到各种各样的谚语和口号。每当我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回忆巴洛抓住我肩膀时,我总会想起其中的一个谚语。”
“哪一个?”埃蒂问。
“向上帝祈求的时候要当心,”卡拉汉说,“因为你很可能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你得到了要喝的东西。”罗兰说。
“啊,是的,”卡拉汉说,“我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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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的手强劲有力,无法挣脱。卡拉汉被他拽到跟前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会发生什么。不是死亡。和这比起来,死亡还算仁慈的。
不,求你了不要这样,他想这样说,但是嘴里只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是时候了,神父。”吸血鬼在他耳边说。
他把卡拉汉的嘴贴在自己散发着恶臭的冰冷的喉咙上。这不是失范,不是社会职能不健全,也不是民族或种族问题的衍生物。只有死亡的味道,和一根张开的、颤动的、流淌着巴洛有毒的死亡之血的血管。这不是存在主义的失落,不是后现代主义对于解体的美国价值体系的哀悼,甚至也不是西方人宗教—心理方面的罪孽。只有想要维持呼吸的努力,或是把脑袋扭开的企图,或者两者都有。但他都做不到。仿佛已经过了千万年之久,他的脸颊、额头和下巴上涂满了巴洛的血,就像打仗时士兵们脸上的颜料一样。没有用。最后他像一个被酒精揪住了耳朵的酒鬼必然会做的那样:他喝了。
喝三口。没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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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逃脱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巴洛也放我走了。杀了我他也得不到任何乐趣,对不对?是的,让我活着他才觉得有趣。
“我在镇上游游荡荡晃了一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那个镇子也让我觉得越来越不真实。世界上并没有多少第一类型的吸血鬼,感谢上帝。因为第一类吸血鬼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一个地方变成地狱。镇上一半的人已经感染了,但我竟然像个睁眼瞎——或者我太震惊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没有任何一个新吸血鬼靠近我。巴洛已经在我身上打下了他的烙印,就像上帝打发该隐到诺德去之前也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印记一样。就像你们说的话,他的誓言和使命,罗兰。
“那条小巷里,斯宾塞药店的旁边有一个喷泉,那里的水可以饮用。一些年之后,公共卫生局将不再认可那样的喷泉,但是在那个时代,每个小镇都有一两个。我在那里洗掉了脸上和脖子上沾的巴洛的血。然后我去了我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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