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第5/9 页)
现的是同一概念,那不是一样吗?),一句话,她靠双手劳动过活。令堂和您都靠她养活(哎呀,见鬼,您又皱眉头啦……),我已经决定了把我所有的钱都送给她(那时我可以送她三万卢布),只要她能够跟我私奔,哪怕到这儿彼得堡来也行。自然,我会立刻起誓奉献一生的爱情和幸福,等等。您可相信,当时我那么热恋着她,如果她对我说:你杀死或者毒死了玛尔法·彼得罗夫娜后再来同我结婚,——我立刻就会照办!但是结局很不幸,这您已经知道了。当时,我知道了玛尔法·彼得罗夫娜找到了一个最卑鄙的律师卢仁,几乎替她做成了媒,我是多么愤慨啊,这您可想而知。其实这和我求婚还不是一样。对不对?对不对啊?是这样吗?我发觉,您开始聚精会神地听起来……好一个有趣的青年……”
斯维德里加依洛夫不耐烦地用拳头敲了一下桌子。他脸红了。拉斯柯尔尼科夫清楚地看出,斯维德里加依洛夫喝下的、不知不觉地一口一口地喝下的一玻璃杯或一杯半的香槟在他身上发生了病态的作用——拉斯柯尔尼科夫决意利用这个机会。他觉得斯维德里加依洛夫很可疑。
“听了您这一番话后,我完全相信,您上这儿来,是打舍妹的主意,”拉斯柯尔尼科夫对斯维德里加依洛夫直截了当地、毫不隐讳地说,想更惹他恼火。
“哎呀!得了吧,”斯维德里加依洛夫突然间仿佛想了起来,“我不是对您说过……此外,令妹现在不会容忍我。”
“她不会容忍您,这我也相信,但是现在的问题却不在这方面。”
“您相信她不会容忍我吗?(斯维德里加依洛夫眯缝起眼睛,脸上浮出了嘲讽的微笑。)您说得对,她不爱我;但是夫妻之间或者情人之间的事您可保证不了。这儿总是有个小小的地方,对世人仍是一个秘密,只有他们俩才知道。您能保证;阿甫陀季雅·罗曼诺夫娜把我看作眼中钉吗?”
“从您所谈的话里我觉察到,现在您对杜尼雅仍旧打着什么主意,还有一些最迫切的意图,不用说,是卑鄙的意图。”
“怎么!我吐露过这样一些话吗?”斯维德里加依洛夫忽然非常天真地惊慌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加在他的意图前面的那个形容词。
“您现在还在说这样的话。那么,您为什么,比方说,这样害怕?您现在为什么突然惊慌起来?”
“我害怕?我惊慌?我怕您?还不如说,您应该怕我,Cher ami〔13〕。真是胡说八道……可我明白,我喝醉了;几乎又说漏了嘴。可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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