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作为一种武器系统(第7/23 页)
现在美国超市,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25]也客串了电视广告:“请品尝伊拉克自由的清甜。”拨了差不多三十次电话后,教授确认卡齐米出发了。
伊拉克人开着几辆皮卡从南边来。总工程师卡齐米身材瘦小,留着一丛大胡子。他向我们挥挥手,用阿拉伯语讲了十分钟。教授不住点头,等到他说完才开始翻译。
“他向你问好,并请你去他的办公室。”他说。
我点点头。我们跟着卡齐米穿过工厂阴暗的走廊,其间他数次带错路。
“他想让你相信,”在我们第九次、第十次拐错弯后,教授说,“他平时从另外一个门进出,所以今天有点转向。”
进了他的办公室,一名随行警察上了茶,茶杯底部浇了些糖稀。我喝着茶,以美国人最礼貌的方式直奔主题。
“我们怎样才能让水厂运转起来?”我说。
教授用阿拉伯语重复了问题。卡齐米笑了笑,在桌子下面摸索着什么。他嘴里嘟囔着。教授面带疑虑,问了几个听上去颇为尖锐的问题。
“你问他什么?”我说。
教授没搭理我。一分钟后,卡齐米从桌下抽出些东西,文件和办公用品撒了一地。
“我感觉这人不够聪明。”教授说。
卡齐米双手托出一只大盒放在桌上,揭开盖,小心地取出一个用纸板和牙签制成的水厂模型。水厂四角竖着薄纸板搭成的塔楼。卡齐米指向其中一座。
“机——关——枪。”他用带口音的英语说。
然后他笑着作出握枪的手势。
“哒—哒—哒—哒—哒。”他说,一边用想象中的机关枪开火,紧接着又是一串阿拉伯语。
“你们军方,”教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没能批准修建机关枪塔楼的经费。据说不符合美国水厂的标配。”
卡齐米又说了句什么。
“而且,你们军方选错了水管。”教授说。
“选错了水管,什么意思?”我问。
这次他们花了更长时间沟通,教授的问题愈发短促,似乎在痛斥卡齐米。
“你们军方选的水管的水压不对,”教授说,“而且他们让它横跨高速公路。”
“有没有办法可以调节水压——”
“水压不是问题,”教授说,“问题在于,政府是迈赫迪军派[26]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但是水有利于——”
“他们不会把水分给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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