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第17/21 页)
“但是他现在还可以清晰表达,还能与人交流。我们如果等到明天早上,他可能已经……无法再陈述事实,我的猜测如果是对的。”她补充道,看见邓比脸上不认同的表情。
“你如果错了呢?结果如果根本就不是这样呢?这个部门将在医院内部和本地区内名誉扫地。我们来设想一下,布莱辛医生,我们报警后两分钟,媒体的尖叫声就会从房顶涌进来。我不打算拿我和我团队的声誉来冒险。我很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任何人——直到我们得到夹心酶联免疫分析结果并确定以后。你清楚了吗?”
埃莉诺叹了口气。“我清楚了,”她的脸随即又明亮起来,“我如果去问他呢?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
邓比摇头。“绝对不要,”他很坚定,“我不允许你那样质问病人。”
“只是像了解病情那样攀谈。”
“这不是了解病情,而是在玩血腥的马普尔小姐的游戏。听着,请不要再浪费时间,开始做蓖麻酶联免疫吸附测定测试吧!”他苦笑道,“好想法,布莱辛医生,但让我们期待你判断错误。不说其他,维多利亚队如果没有罗比·毕晓普,就无法进入欧洲杯的下一个赛季,”埃莉诺一脸震惊,邓比翻了翻眼皮接着说,“我在开玩笑,看在上帝的分上,我和你一样担心。”
不管怎样,埃莉诺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托尼醒过来,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开,嘴角向后延伸,像在尖叫。吗啡让他重新感受了一次斧头的刀光,攻击者的战斗口号,以及汗水和血腥的气味,这些都令他战栗。他呼吸急促,感到上嘴唇凝结的汗水。只是个梦。他刻意控制呼吸,慢慢将痛苦平息下来。
托尼一平静下来,就试着臀部用力,想举起受伤的腿。他将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刺进手掌。他用力移动似乎已经铅化的肢体时,脖子上的血管凸出来。这无用功持续了几秒,他发出沮丧的咕哝声,放弃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再也抬不起左腿。
托尼伸手拿到床的遥控器,将床摇起来,然后看了一眼手表,他们还有一个半小时就会给他送来晚饭。他不喜欢吃这里的东西,但这是他的计时方式。他期待妈妈能留下来,这样他至少可以找个人来顶撞。托尼摇头,震惊于自己的这个想法。他可不想要母亲的陪伴,他这是在产生错误的想法。他们的关系中并不是没有需要面对和处理的问题,但这并不是恰当的时间和地点。他不确定在什么时候或者什么地方,才适合处理那些可能会带来痛苦的话题。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这里,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