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第18/21 页)
不是现在。
然而,他不可能永远等待。卡罗尔已经和他母亲见过面了,卡罗尔一定有问题要问。他不可能无视卡罗尔,他不能那样对待卡罗尔。问题是该从哪里开始呢?他童年时的回忆缺乏连续性,都是零散的片段,是一系列松散的事件形成的黑珠穿成的黑链。并不是所有的回忆都不美好,但他的妈妈不是个好妈妈。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有这些经历的人,他与自己治疗过的那些精神病患者有相似的经历。
他在自己面前击了一下掌,就像在拍苍蝇,然后拾起电视遥控器,开始在有限的几个频道中浏览。可是没什么节目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这时,门外响起的敲门声解救了他,让他不必在此刻就作出决定。
门外的人没有等到回应就开门进来了。走进来的女人看起来像一只肥硕的游隼,灰棕色的短发从额头向后梳,波浪式,齐肩长。深陷的黑褐色眼睛在秀美眉毛下面闪烁着,鹰钩鼻从丰满的脸颊上伸出来。查克拉巴蒂夫人比任何电视频道更能令他精神,她是比BBC二十四小时频道更有趣的新闻。
她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助手,他们虽然都已有六年工作经验,但看起来仍显稚嫩。
她接过托尼的病历时,飞快地冲托尼笑了笑。“那么,”她低眉看着托尼说,“感觉怎么样?”听口音,她好像来自皇族,而不像布拉德菲尔德的居民。托尼觉得自己应该起身行脱帽礼。
“我的腿就像灌满了铅。”他说。
“不痛吗?”
他摇头。“没有吗啡搞不定的痛。”
“吗啡生效后你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没有,我应该要感到痛?”
查克拉巴蒂夫人笑了。“这不是我们的首选方案,明天早上就不用给你打吗啡了。我们来看看能否通过其他手段来应付疼痛。”
托尼感到心头一紧。“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
她的笑容带上了戏谑的意味,“就像你给你的病人提供建议时那么确定。”
托尼给出大大的笑脸。“如果这样,我们还是继续使用吗啡吧。”
“你会好起来的,希尔医生。”她换了一张病历卡,研究一下他的腿,然后将头偏向不同角度,检视膝盖伤口处用于排出血性液体的双排管,接着转身跟学生说:“你们看,伤口没有什么变化。”然后她回过头对托尼说:“我认为我们明天应该把管子和夹板去掉,这样就能知道你接下来需要些什么。可能是个漂亮的圆筒石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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