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 第六章(第4/6 页)
几乎会神志不清,或者是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但是男爵和男爵夫人是老派人,并且又是普鲁士的容克贵族和地主。他们想必还不了解法医界的这种进步,因此他们就会听不进我的解释。您的看法怎么样,将军?”
“够啦,先生!”将军憋着一肚子怒火,厉声说道,“够啦!我要想法子从此永远不让您跟我调皮捣蛋。您不要去向男爵夫人和男爵赔礼道歉。跟您的任何接触,哪怕您光是去赔礼道歉,他们也会觉得有失他们的体面。男爵得悉您是我家里的人,便在游乐宫找我说话了,我可以老实告诉您,他还要求我加以处理,给他个满意的答复。您明白不明白,您把我逼到什么地步啦,先生?我,我不得不向男爵赔礼道歉,并且向他保证,从今天起您就不再是我家里的人……”
“且慢,且慢,将军,您所说的‘我不再是您家里的人’,是不是他自己坚决提出的要求?”
“不是。但是我自己认为有责任这样做消消他的气,男爵当然感到满意了。我们要分手了,先生。根据这里的账目,我还应该付给您四个弗里德里希金币和三个弗罗林4。这是钱,这是账单,您可以拿去核对一下。再见啦。从现在起我们各不相干了。除了麻烦和不愉快之外,我不曾收受过您什么东西。我现在立刻叫侍者来,对他讲明,明天起我不再替您负担旅宿费用。阁下如有吩咐,我仍愿意效劳。”
我接过钱和用铅笔写就的一纸账单,向将军鞠了一躬,十分严肃地说:
“将军,事情可不能这样了结。我非常同情您遭到男爵的如此责难,但是恕我直说,这全要怪您自己。您干吗在男爵面前为我承担责任?所谓‘我是您家里的人’——这算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您家里的家庭教师,仅仅如此而已。我不是您的亲儿子,不受您的监护,您是不可能替我的行为负责的。我自己在法律方面也是个在行的人。我二十五岁,我是个学士,我是个贵族,我跟您没有丝毫关系。只因为我对您的人品怀着无限敬意,我才没有立刻要求跟您决斗,没有要求您进一步解释您哪来的权利替我负责。”
将军大吃一惊,张开两条胳臂,接着突然转身向法国人,急急忙忙地告诉他,说我差点儿立刻叫他去决斗。法国人纵声大笑起来。
“但是男爵我是不肯放过的,”我一点不受德·格里先生的笑声的影响,继续泰然自若地说,“将军,既然您今天愿意听男爵告状,愿意护着他干预这件事情,那么我谨向您奉告,至迟到明天早晨,我以自己的名义,要求男爵正式解释清楚,他跟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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