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 第十一章(第5/7 页)
经消失在门内,不见了。
“呀,如此说来,他们之间有书信来往!”我自然立即跑去找阿斯特莱先生,先到他的旅馆里,未遇到他,然后到游乐宫,跑遍各个场子,最后,懊丧万分,几乎绝望,折回来,无意间却遇到了他。阿斯特莱正和一群英国男人与女人结伴,骑着马闲游。我停住脚步,招呼他,把信交给他。我们来不及互相看上一眼。不过我猜想阿斯特莱先生是有意策马飞奔。
是忌妒使我心里痛苦吗?我的心情可是坏透了。我都不想去查问,他们书信往还,谈的什么。这样看来,他是她的心腹!“朋友总归已经是朋友了,”我心里寻思,这是明摆着的(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知己?),“但是其中是否有爱情呢?”理智悄悄提醒我:“当然没有。”然而碰到这种事情,单有理智是不够的。反正这情况也要搞清楚。事情复杂化了,令人不快。
我还没有走进旅馆,看门人和从屋里出来的侍役领班便告诉我,有人在找我,三次派人来打听,我到哪里去了。他们要我尽快到将军的房里去。我心绪极为恶劣。在将军的起居室里,我发现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德·格里和勃朗希小姐,她是一个人,她的母亲不在。这母亲完全是个冒名顶替的角色,只是用来装装门面的。等到处理正经事情,勃朗希小姐便独当一面来进行。再说这位母亲也未必了解她的义女的事情。
他们三个人正在热烈地商量着什么事情,起居室的门也上了锁,过去从来没有这样。走到门口,我听见里面在高声说话,——德·格里的生硬的、讽刺挖苦的话语,勃朗希的无耻的谩骂,发狂似的嘶喊,将军的可怜巴巴的嗓音,分明是在为自己辩白。我一来到,他们似乎都稍稍收敛了一些,稍稍恢复常态。德·格里拢了拢头发,愤怒的面孔换上笑容,——那种讨厌的、冷漠而恭敬的法国式的笑容,我十分痛恨。将军像掉了魂,茫然不知所措,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有点儿不自然。只有勃朗希小姐气得冒火的面容几乎没有改变,她只是闭口不说话,用不耐烦再等待的目光牢牢地盯住我。我发现,近来她对我满不在乎的态度到了难于置信的地步,我向她鞠躬致意,她理都不理,——简直就视若无睹。
“阿列克谢·伊凡诺维奇,”将军以温和的责怪口气发话了,“请容许我告诉您一件古怪的、极其古怪的……简而言之,您的行为对于我以及我的家属……总而言之,是极为古怪的……”
“唉!不是这意思,”德·格里恼火又轻蔑地打断将军的话头。(毫无疑问,完全是他在操纵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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