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东京(第7/13 页)
传递过来,学生只是不可思议地感到少女的手竟是如此美妙。
“如果你想见我妹妹,那马上就和我一起到我家去吧,或者打电话叫妹妹来这儿也可以。虽说她是妹妹,可和我只差一岁,装模作样当姐姐,很可笑,瞎逞强,真没治!”
“可是,她却温和地对待我。这样漂亮的小姐,我还没见过哪!”
初枝眺望着远空,就像礼子在那里一样。
盲人想看的时候,即便是那里没有的东西,也会随时浮现于心间的。
“礼子和你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这样也许反而很好吧。怎么也想象不出你们俩见面时的样子。”
“小姐的声音和气息都很像妈妈。”
“像你妈妈?”
“嗯,所以我格外地想念她。”
学生诧异地沉默着。
“妈妈!”
初枝突然站了起来。
学生惊讶的是,这女孩竟能如此听辨出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朝小丘向下望去,那被称作妈妈的女人,正因极度的愤怒和悲伤而踉踉跄跄地走着。
学生自我介绍说是这名片上的礼子的哥哥正春,但妈妈却只是惊慌失措地催促着初枝,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七
初枝和阿岛在筑地的信浓屋安顿下来。
正如其店名,这是家长野出身的人经营的旅馆,与阿岛是老相识了。这里也是关照阿岛的花月的信州政治家和实业家们常住的地方。
阿岛常和这些伙伴一起玩儿。喜好奢华,又有股巾帼不让须眉劲儿的阿岛,在女人当中也颇有人缘。每来东京必会的艺妓也有几个。还有阿岛初出道时的伙伴,现在已成为艺妓楼或酒馆老板的女人。
要是被大家认为完全变成了乡下人,是十分委屈的,因此这些方面的应酬,阿岛竟奢华到了与身份不相称的程度,这也是由于她生性喜好热闹的缘故。
现在也是如此,刚刚在房间里松弛下来,芝野官职显赫时代的那些美好回忆便立刻浮现在脑际。
阿岛总是不停地往各处打电话,心想今晚大家狂欢一场也许可以解忧消愁吧。
这是平常的惯例,可惟有这次却在旅馆里垂头丧气的,觉得的确是输了。
然而,那颗男人般的春心,已被在医院里遭受的打击摧垮了。
“戏园子都在这附近,去歌舞伎座看看吧!”
初枝只是摇头。
像个忘记了语言的人似的,初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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